冰箱不是保險箱!小編搜集了關于冰箱被忽視的9個細節(jié),你中招了嗎?
又到“群蚊亂舞”的時候了,關于小蚊子的11大秘密,一一為你解開。
■選擇■
紅色的花,白色的饃/這就是我的村落,/我想說一句話,一句心里話,/讓我播種、讓我收獲,/行嗎,黃河?
——片尾歌詞,劉震云為電影《一九四二》寫于2012年10月
劉永峰是《看歷史》雜志的記者,他在他的《失措:逃離災荒生死線》一文開頭引用美國畫家格蘭姆·貝克的一段回憶。
1941年夏天,當洛陽城內正籠罩在戰(zhàn)爭的恐懼和威脅下時,格蘭姆·貝克在周邊的農村卻看到了另外一番景象:農民們在靜靜的田野中安詳?shù)馗苫睿爱敵汕先f精神失常的城里人在鄉(xiāng)間亂跑的時候,你總可以看到有更多的務實的農民及其家屬在忙著日常工作。全國農民好像用一條繩子織成了一張看不見的大網,把大家連在一起防止了那種如喪考妣地東逃西竄。”(格蘭姆·貝克《一個美國人看舊中國》)
有一天,格蘭姆·貝克經過一個在地邊打歇的農民,他正在注視著那支長長的城里人逃難的隊伍。當格蘭姆·貝克走近時,這個農民做了個姿勢,指著難民笑道:“他們沒有辦法!”然后,他用手指著自己和身后的村莊,驕傲地說:“我們有辦法!”
《看歷史》另一位記者楊東曉對這個細節(jié)印象很深:“城里人如果沒有了工作、沒有了他們的商鋪,沒有了他們的生意,他們只能逃荒,只能炸鍋,我是種地的,我們有辦法,我們能種出吃的來,能養(yǎng)活自己同時換來經濟收入?!?/P>
“中國的老百姓是,你只要不打仗,只要不盤剝得太厲害,給我們一點糧食,給我們種糧食的一點機會,讓我播種讓我收獲,我就可以生存下來,而且還能供養(yǎng)你們。就這么簡單??蓡栴}是,連這個機會都沒有,這個你都不讓,你把我給餓死了……”采訪那日,她記得劉震云說完這話,從棉襖口袋里掏了半天,掏出一沓紙,扒開,里面有那么八開大的一張小紙,還疊了好幾個四方,他說,“我剛剛寫下的,我給你念一念:‘紅色的花,白色的饃/這就是我的村落/我想說一句話,一句心里話/讓我播種、讓我收獲/行嗎,黃河?’”
那是他突發(fā)靈感,為電影寫下的“劉版”片尾歌詞,那時電影還沒有剪完。
最終觀眾聽到的是另一首,“頭上的烏云、心中的憂愁……”史航個人覺得這版更好:“劉震云那個更有點地域風情似的這種東西,其實在這一切之后,有點薄了。說白了,我們一路上已經看盡了這一切,認識的人都死光了,最后人只能看天,天上有什么字兒算什么字兒,這時候不是花啊饃啊這些東西了,就是,只有對來世……到片尾的時候,每個人都被迫成了一個祥林嫂,她關心的只是,人死后還能見到別的人嗎?”
至于大家爭論比較多的關于小說的結尾和電影的結尾,史航的看法是:“小說落點是,我選擇什么樣的方式活下去。所謂‘離亂人不如太平犬’,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在淪陷區(qū)當一個順民活下來,或者拿著日本人發(fā)的軍糧活下來,這是小說里提到的一個選擇。而到電影里,首先小說出來的1993年和2012年區(qū)別很大,再一點,小說傳播幅度跟一個商業(yè)大片的傳播幅度區(qū)別也很大。所以非??梢岳斫鈩⒄鹪七x擇了后一種方式來闡述。其實都是活下去,只是一個是‘誰的糧活下去’,一個是‘牽著誰的手活下去’。如果說吃日本人的糧,這是屈辱地活下去,那牽一個小姑娘的手,是勇敢地活下去。這兩個,其實并不太違和,這兩件事情?!?/P>
“生存本身能夠替我們做很多選擇,將心比心地做很多選擇,而不是后世我們來掂量、來站隊、彼此表態(tài)這樣的東西。對真實來說,我們高興的是,我娘被牽了手,然后我能出生,所以我想政治歷史更多選擇,不如我們將心比心的一個命運代入更有意義?!?